她亲手主刀的手术,写病历那是一个胸有成竹。
而且,很快就写好了。
从椅子上站起来,伸个懒腰,想着去食堂吃饭!
突然,她想起来了,冷厉泽邀请自己去海滨酒店吃午饭。
完蛋了,自己写病历再快,挂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一点钟!
冷厉泽还在吗?不会炸毛了,找上门来给自己好看!
容不得多想了,关心心抓起小包包,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,站在电梯门前等电梯。
钛钢的电梯门,如一面镜子,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,还穿着白大褂,穿着白大褂去酒店?
那样不会死得很惨吗?
一边想着,一边脱下白大褂,准备送回办公室,电梯的门打开了。
从电梯里走出虚弱的米亚,关心心二话不说直奔电梯,然后把白大褂丢给米亚。
“我出去一趟,病历写好了,想吃什么我给你买。”
“累的什么都不想吃,哎!关心心你要去哪?”米亚的话还没有说完,电梯的门关上了。
她和谁说话呀,好像和自己还有空气说!
关心心去哪?她一无所知,也不想知道了。
电梯很是给力,中间没有人叫梯,很是顺畅地降落在一楼的大厅。
跑出医院的大门,关心心钻进红色的跑车里,她开启引擎,发动车子。
车子像一道红色的闪电,朝着海滨酒店的方向驶去。
不到一顿饭的功夫,红色的跑车停在了酒店大门口。
很是意外啊,关心心看见了殷亮。
她忙打开车门,从车里下来。
“嗨!你怎么才来?”关心心见殷亮从外面走进来,不紧不慢的,她没看见冷厉泽。
“你才来?”殷亮吃惊地问道。
他心里嘀咕着,这下子糟了!冷厉泽一个人等候,他要是不装的话,一堵气早走了。
现在他不能走啊,等着自己呢。
自己却慢悠悠的,哎!关心心的心咋那么大呀,她怎么才来?
“你不是也才来吗?” 关心心反问了一句。
她是大忙人耶,走进医院那是身不由己。
刚刚做了一台手术,累得精疲力尽。
能来赴约已经不错了,还嫌弃来晚,心里很是不爽。
“……”殷亮无话可说,今天中午好像有事情发生了。
少爷没准杀人的心都有了,他忙三步并做两步,追上了关心心,要带着关心心去水月轩包房。
咚……
殷亮敲了三下门,他这是投石问路,测试一下冷厉泽的态度。
“请进!”冷厉泽的声音很是平静,没有暴躁的成分混杂在里面。
吱嘎一声,门轻轻滴推开。
关心心急匆匆地走进包房。
“对不起!冷少我来晚了,做了一个上午的手术,我快累垮了。” 关心心一副虚脱的模样,小脸没有了血色,她弱弱地说道。
看见餐桌上,摆放的饮料杯子,拿起来一饮而尽!
关心心才缓过来了。
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冷厉泽,冷厉泽也看着自己。
四目相对,没有发生火星撞地球的大事故!
“你胆子不小,敢放老子的鸽子!”冷厉泽冷冷地说道。
他是在极力地克制,一个人等了将近两个小时,等得还是关心心。
等得愤怒的胸膛快要爆炸!
终于把关心心等来了。
“早上不是说好了吗?到了医院我是身不由己啊。”关心心很累也很饿,说话的声音都小的可怜。
她还是微笑地看着冷厉泽,希望冷厉泽能消消气。
“真的做手术了,我原谅你了,如果你撒谎,下场是什么?你最清楚!哼……”冷厉泽冷冷地说道。
殷亮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切,他心里嘀咕着,少爷又来了,总是说一些嘴不对心的话,何必呢!
“明白。”关心心小声地说道,她对这样的结局感觉很满意。
冷厉泽还是挺温柔的,没有卡住自己脖子,要把自己弄死。
突然,冷厉泽朝着门外打了一个响指,包房的门打开了。
一个女服务员捧着一大把花儿,走进包房。
“小姐姐这花儿是冷少送的,九十九朵玫瑰代表他的心。”女服务员把一大捧花儿,献给了关心心。
她转身走了,完成了使命,殷亮追出去,给了一张百元大钞,作为小费!
“谢谢!”关心心捧着一大捧花儿,她不知道怎么好了。
她是由衷地说一声谢谢,人生二十几年,从来没有收过这么多的花儿。
这花儿还是冷厉泽送的,感谢的成分多,感动的成分少了一些。
“切……”冷厉泽鲜花都送了,态度却是冷冷的,鼻子里哼了一声,算是回答关心心的谢意了。
包房里两个人的气氛,有些尴尬啊。
特别是关心心,手里捧着鲜花儿,是放下还是抱着?折磨着她。
“把花儿放在这里,你抱着干嘛?”冷厉泽终于说出来一句像样的话,好像他不那么生气了。
其实,他并没有生气,让黑子去医院打探一下,关心心在手术呢,还知道关心心累的半死,以为她不能来了。
没想到关心心还是来了,带着一身的疲倦来了。
“嗯。”关心心把一大抱玫瑰花儿,放在花篮里。
她才坐在冷厉泽的对面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我没有忘记赴约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,那一页翻过去。”冷厉泽打断关心心的话头,他一副大度的模样,不想和关心心纠缠小事情了。
他再次朝着门外,打了一个响指。
吱嘎一声,门开了。
走进女服务员,端来了一碗燕窝粥,她轻轻滴放下。
旋即,几个女服务员,端着菜走进来。
餐桌上瞬间摆满了。
“你像吃点燕窝粥暖暖胃,女人还上手术台,你的力气够用吗?”冷厉泽忽冷忽热的,把关心心闹得一愣一愣的。
她看着冷厉泽不认识他了,但不敢得罪自己的救命恩人。
“我的体力上手术台,还是可以的,谢谢冷少的关心!”关心心弱弱的说道。
她已经很努力地大声说话,体力实在不支了。
别说她一个弱女子,就是五大三粗的男医生,累晕在手术台上的人,比比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