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心心看着腕子上的手表,手表的指针指向了上午十二点,她完成了早上的查床,上午在急诊室坐诊的工作!
中午悄然地来了,她的肚子也有点饿了。
突然,大门口响起了救护车的笛声。
“叮咚,叮咚。”救护车的笛声,声声急迫,好像是号角召唤着关心心。
她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,推开急诊室的门,朝着急救室冲过去。
担架上躺着一位中年人,看着服装是从工地来的。
他的肚子上贯穿一根一米的多长的钢筋,鲜血顺着钢筋的缝隙,不停滴流淌……
伤者因为留血过多,好像休克了,脸色煞白煞白的。
“我是医生,请把伤者推到手术室!”关心心一边对救护车上的医生护士说道,一边去消毒室换手术服 。
这是一台难度很大的手术,你弄不好外科圣手的美称,该走下神坛了。
沦为同行们的笑柄。
这是米亚的想法,她今天是小夜班,现在的时间是下班时间,救护车来了,她没有理由转身下班,要和关心心并肩作战。
这才是一个医生,应有的品质。
与此同时。
冷厉泽看看腕子上的手表,手表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五十分,他对殷亮说道:“你把我送到烤鱼馆,吃个不辣的菜,然后去医院看病!”
“没那么严重啦,我买点药外敷一下就好了,我害怕去医院耶!”殷亮怎么能去医院呢,那样冷厉泽会看病历的,这个少爷干什么都心细,还细如发丝!是要命的节奏啊!
“不严重啊,加点小心,把我送到烤鱼馆,你去药店买药去吧!”冷厉泽信以为真,他哪里知道殷亮,第一次和自己说谎!
他和殷亮这么多年,不是手足也是手足了!俨然一对亲兄弟。
滴滴滴……
冷厉泽的手机铃声响了,他眉头紧蹙,不知道谁这个时候打来电话,很怕是关心心放自己鸽子!
打开手机一看,不是关心心打来的电话,而是在医院‘保护’关心心的黑子打来的电话。
冷家前院和后院,没有放松对关心心的监督。
目前形成两股不同的势力了,后院是监督关心心,前院是保护关心心了。
这种保护也是带引号的,说白了还是对关心心的监督。
“黑子吗?有什么情况?”冷厉泽问电话那端的黑子,他不知道医院那面发生了什么,最头疼的是前院和后院的保镖,在医院打起来了。
那样很是丢人耶!
要是自己主事冷家,那些没有城府的家伙们,都会被送走的,一个都不留。
“医院一切正常,老爷子的人,还算规矩,躲在暗处观察,不过少奶奶要忙了,救护车送来一个钢筋贯穿肚腹之人!”黑子第一时间和冷厉泽报备,医院发生的事情。
这些很关键,知道少奶奶在忙什么呢。
关心心哪里知道,冷家前院和后院两拨人,再盯着自己呢。
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啊。
正准备走进手术室,在进入手术室的通道上,接受护士小姐姐给自己消毒!
会所里,冷厉泽听见黑子的汇报,他的脑袋突然变大了。
急切地问道:“是真的吗?”
“真的,很多人围观,一个小保镖还拍了照,我给你发过去。”黑子没想到刚才那个冒冒失失的小保镖,挤到前面看热闹,还拍了照,现在派上用场了。
“好的。”冷厉泽不相信,还会出现那样的事情,
转念一想,急诊室什么样的状况不会发生?
叮!
有消息发来的消息,传来过来,冷厉泽看到照片,他吓了一跳!
心里嘀咕着,这个民工好像是九死一生了。
“取消去烤鱼馆,我们去吃个便饭吧,我想吃辣面了。”冷厉泽忘记了殷亮得痔疮的事情,他要吃辣面败败火!
关心心放了自己鸽子,而且放的理所当然。
想和她发火,都没有发火的机会。
“好吧。”殷亮喜欢吃面,简单还实惠,比吃什么烤鱼实在。
他答应一声,似乎也忘记了自己得痔疮那件事了。
冷厉泽站在窗口眺望海滨第一人民医院,对那个所在,有说不出的感觉!
一种情愫在蔓延,那就是因为关心心,多了几分牵挂。
关心心忙碌了一个下午,终于把贯穿伤者肚腹的钢筋取出来!
她还修复了,损伤的内脏。
缝合的任务,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米亚的头上。
米亚心细手法好,缝合的刀口紧密。
这些在外科界,被同行称赞!
关心心走出手术室,累的她摇摇晃晃的,早上好像没有吃饭耶!吃没有吃饭,关心心不记得了,中午没有吃饭,她记得真真的。
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她要休息一会儿,感觉自己低糖了,汗水如瀑布般从额头上流下来。
还好兜里有一块巧克力,扒开巧克力的力气都没有了,直接把巧克力放入嘴里。
咀嚼着巧克力,品尝苦涩的味道,再回味先苦后甜的瞬间!
一颗巧克力,让关心心精神起来,低糖的症状得到缓解。
回到办公室,首先要做的是写病历。
病历写好了,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,米亚还没有回来。
缝合的难度,可想而知了。
叮咚,叮咚!
敲门声不大,却穿透了关心心的耳朵。
“请进!”关心心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吱嘎一声,门轻轻滴推开了,霍启飞站在门口,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,还有一个小包包。
“怎么是你,病刚刚好,不要乱跑。”关心心很是心疼霍启飞,外伤恢复期至少要一百天。
民间不是有个说法吗,伤筋动骨一百天!
还是有道理的。
“姐姐,你没有吃午饭,都低糖了,当弟弟的岂能袖手旁观,我买了馄饨,味道不错的。”霍启飞很是贴心,别看他年龄小,能想的那么周到。
关心心有些动容了。
“谢谢啊!我确实饿了。”关心心不客气了,霍启飞把馄饨送来了,哪有不吃的理由。
何况,他们是拜了干亲,就是一家人了,和受贿不沾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