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慌张张地刘妈,从房间里走出来,她没有看路,砰地一声,撞在了坐在轮椅上的冷厉泽身上。
惯性的作用下,刘妈一个人撞不过两个人(殷亮推着冷厉泽,乃两个人也!)。
她倒退了几步,摔了一个仰八叉,倒在地上,老胳膊老腿的,摔得不轻。
“你没事吧?”殷亮问刘妈。
“没事的,哎呦疼死我了。”刘妈从地上爬起来,还好没事,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“她怎么了,慌慌张张的?”冷厉泽好像是自言自语,也好像是问殷亮。
他自己也说不清楚,总之感觉这个院子里自从关心心进来,变得诡异起来了。
爷爷也变得兴奋起来,好像打了鸡血一般。
冷厉泽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,爷爷要关心心为冷家开枝散叶,喜欢的就是关心心的才华和聪明。
他要被未来的孩子代替了,自己却浑然不觉,老爷子不在意财产被孙子转移多少,在意的是有冷家的血脉传承。
之所以,冷厉泽怎么折腾都好好地,只因他的种子,还有机会埋在土里发芽呢。
冷厉泽在胡思乱想中,被殷亮推入到关心心的居住的客房。
他看着躺在床上,满脸通红的关心心,不敢看那奇丑的脸。
不知道为什么害怕那张脸?
冷厉泽从药箱里拿出来体温计,递给了张妈!
刘妈去取冷毛巾了,张妈守在身边,算是分工合作吧。
她接过少爷递过来的体温计,夹在了关心心的腋下。
张妈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,等待时间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冷厉泽不停地看着手表。
这时刘妈的脚步声近了,张妈忙迎出去,她呆在房间感觉一种压迫感,压得她喘不上气来。
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在少爷房间做事,没有这种感觉啊。
“冷毛巾拿来了?”张妈问刘妈。
“拿来了。”刘妈感觉蹊跷,这老婆子怎么了?慌慌张张的。
她没有理会张妈,推门走进来,对关心心说道:“少奶奶!冷毛巾拿来了。”
“谢谢!”关心心虚弱地说道。
她需要冷毛巾浮在头上,那样才能退烧,否则,挺不到半夜就烧死了。
关心心不想死,只要有一线希望,她都要活下去。
报仇!这两个字在心里已经生根发芽了。
“哦,冷敷啊,这一招挺好的,学会了自救。”冷厉泽阴阳怪气地说道。
他和殷亮进来,关心心隐隐约约地能感知到。
以为是梦幻,自己烧糊涂了,突然听见冷厉泽的声音,还是吓了一跳。
心里嘀咕着,要做鬼了,还能听见他的声音,真是阴魂不散啊。
“这是少奶奶要的冷毛巾!”刘妈战战兢兢地说道。
他害怕少爷怪罪自己,给发烧的人拿冷毛巾。
“我知道,你们下去吧!”冷厉泽不想两个老妈子在场,看着自己给关心心治病。
那样自己不自在,也让老妈子们有了嚼舌根的机会了 。
“是。”刘妈和张妈异口同声地回答。
须臾之间,两个人退的无影无踪了。
见房间没有外人,冷厉泽从急救箱里拿出一个小布包。
他对殷亮说道:“点燃酒精灯。”
“是。”殷亮一边答应着,一边点燃酒精灯。
他不知道少爷要干嘛,旋即,明白了少爷要给关心心扎针灸退烧!
殷亮在心里嘀咕着,他行吗?
不管殷亮怎么想,冷厉泽从小布包里拿出几根银针,放在酒精灯上烤着。
酒精的味道,弥漫了整个房间,银针消完毒。
冷厉泽从轮椅上站起来,走到了关心心的床边。他的手按在关心心的手腕子,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扎在了距离手腕子三寸的地方。
“哎呦!”关心心哼了一声,这个穴位有点疼,也许冷厉泽的手法生疏?
冷厉泽不管关心心是昏了过去,还是醒着。刚才看体温计,吓得不轻。
三十九度五,这个热度很容易把人烧坏的。
恻隐之心,医者之心,还有救死扶伤,这些词语打着滚从脑海里滚动出来了。
出现在冷厉泽的眼前,忘记了冷落丑八怪,她被爷爷做掉了才好呢。
也忘了关心心可能是卧底,来刺探自己的。
银针在手腕子处停留几分钟后,冷厉泽轻轻滴拔出来。
然后,他把关心心侧翻过来,看准关心心的颈椎下面的风池穴,一针扎下去。
他用手摸摸关心心的后脖子,用手不停地按摩。
关心心的小脸弄得面目皆非,她的皮肤不是一般的好,细腻光滑,在灯光下闪着光亮。
冷厉泽看过关心心的肌肤,也看见了她无视自己,扒光了衣服在洗手间洗澡。
心里嘀咕着,挺好的一个人,毁在脸上了。
就在冷厉泽胡思乱想中,关心心发出一声呻|吟,她浑身的酸疼烧的迷迷糊糊的,那一声呻|吟是身不由己的。
按摩完之后,冷厉泽把扎在风池穴上是银针取出来。
把关心心放正后,拿出三根银针,分别扎在关心心的太阳穴和印堂学上。
他深深滴呼出一口气,把体温计甩了甩,放在关心心的腋下。
这一套下来,如行云流水一般,把殷亮看傻了。
少爷被关心心感染了,也想当医生?什么时候学会针灸的,殷亮一点都不知晓。
“把衣服架子拿来,我给她扎点滴。” 冷厉泽俨然一个医生,把殷亮当做护士了,他现在进入医生的状态,一副救死扶伤的模样。
殷亮听见冷厉泽让自己拿衣架,不敢怠慢,从窗户旁把衣架放在了床头。
冷厉泽像变戏法似的,从药箱下面拿出了两个小药瓶放在一边,又从里面拿出蒸馏水。
药兑好后,把药瓶挂在衣架上,拍拍关心心的手背,找准血管一针扎进去,马上回血了。
“让刘妈看着点滴,咱们回去吧。” 冷厉泽这才坐在轮椅上,好像想起来了,自己不应该站着。
还好房间里只有三个人,殷亮是不避嫌的,关心心烧的七荤八素的,哪里知道冷厉泽是来过?还是给自己治病。